我的学生时代 发帖

月夜倾城 发表于 昨天07:4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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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受一个作家网友的鼓励写了一个长篇小说,结果并没有受到预期的效果,只收入了13元,提现却要100起步,完全被白嫖了,感觉就这样淹没了太可惜了,毕竟是我几个月的心血,发这里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娱乐吧!喜欢我的可以加我私聊,联系方式请看帖子末端的个人签名!
有些人的相遇源于缘分,而有些人的相遇则源自执念。我不知道因缘分而相遇的结局是否美好,但因执念而相遇,却往往是“一遇误终身”。

我叫白浅,一个出生在农村而又自命清高的女孩,文化一点的说就是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”,通俗一点的说“都是柴火妞,装什么大尾巴狼”。

那年中考,我名落孙山,距离一中的录取分数线差了整整30分,最终被二中录取。一中与二中,可谓天壤之别。不过,那时的招生录取不像现在这般规范,存在一定的操作空间。于是,在缴纳了7500元赞助费后,我还是踏入了一中的校门。

7500元在那个年代意味着什么呢?对于农民家庭而言,这几乎相当于一年的收入。我家在农村,身边没考上高中的女孩大多都外出打工了。所幸我家的经济条件尚可,父母毫不犹豫地为我交了这笔钱。交钱那天,由于父亲在外地,母亲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农妇,甚至都不知道去银行换些整钱,我便独自背着一个帆布包,里面装着零零散散凑起来的7500元,骑着自行车,奔波了10多公里,从农村赶到县城的一中缴费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情形真是不可思议,第一次带着这么一大笔钱,独自骑车从农村到县城,真可谓是一个敢给,一个敢拿。

收款的老师看着我那一堆零钞,耐心地数完后,安慰我说:“过去的成绩不代表什么,加油,你一定能考上大学。”他的眼神清澈明亮,直至今日,我依然清晰地记得他的模样:干净的白衬衫,清爽的面容,还有那纯净的眼睛。

交完费后,我在一中校园里转了转。这里没有高大宏伟的教学楼,却有几处静谧的花园。我坐在石凳上,暗暗发誓,一定要努力学习,考上一所好大学,下次一定要扬眉吐气。

那个暑假,我设法借到了高一的课本,然而,除了语文,其他科目我几乎一窍不通。那时既没有补习班,网络在农村也尚未普及,倒不是说网络还未出现,只是农村地区还没有广泛使用。

其实,我也算是比较幸运的。虽出生在农村,却从未干过农活。自幼我就比其他孩子爱干净,吃饭从不发出声响,仿佛自带一种前世的优雅。小时候,村里的人都说我长得像新疆人,可我既不知道新疆在哪里,也不清楚新疆人长什么样。我的胳膊上有一块奇特的疤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上去的。那时,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,相比之下,我更愿意相信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。农村人多少有些迷信,因为生活中有太多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古怪现象。记得那几年,我常常做同一个梦:在一座红砖绿瓦的大宅里,摆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,棺材里躺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孩。当我的目光触及她的瞬间,我就笃定那就是我。在那个盛行土葬的年代,梦中的我却被熊熊烈火无情地焚烧。这个梦陪伴了我好些年。村里人说,过了10岁,天眼就关闭了,似乎从此便与前尘往事彻底划清了界限,过了10岁,孩子基本就能顺利养大。

10岁之后,我便不再梦到那口棺材,但我依然拥有强烈的第六感。这第六感一直引领着我趋利避害,我对它深信不疑,仿佛它就是守护我历经轮回转世的神灵。

那年暑假,爷爷去世了。爷爷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八路,思想十分固执。在我的记忆里,他并不喜欢我,不仅仅因为我是女孩,更重要的是,他认为女孩就应该做饭喂猪,整天围着锅台转。而我既不像堂姐们那般有力气下地干活,身形瘦弱,还总爱用眼睛盯着他。记得小时候收小麦,他牵着一匹马碾压麦子,当时乌云密布,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抢收,生怕被雨淋湿。我也努力地用搂耙推麦子,可他还是嫌我干活慢,隔着好几米远就朝我抽了一鞭子,我的后背瞬间被抽破。那一鞭,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仅存的亲情。他不喜欢我,我也不待见他。中考那年,爷爷患上了肝腹水,尽管我放假在家,但很少去看望他,基本隔两天才去一次,去了也只是静静地看着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那天下午,我的心突然突突直跳,鬼使神差地就去了爷爷那里。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,伸手示意我坐到他床边,拉着我的手说:“大姑娘了,真好,比你姐姐们长得都俊,将来一定要找个好小伙嫁了,一定要幸福。”他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起来。其实爷爷这一生也颇为坎坷,他家以前是乡绅,他识文断字,还参过军,却在文革时期因家庭成分不好,吃了不少苦头。

我握着他的手,真切地感受着他生命的消逝。那时,我有一种预感,他今日必定会离去。爸爸是个孝子,我不想让他留下遗憾,于是赶忙跑去厂里把他叫了回来。可笑的是,爷爷最疼爱的大儿子和大孙子,一个都没能及时赶到,最终陪伴他走到生命尽头、看着他闭眼的,竟是他最不喜欢的孙女我。那一刻,仿佛命运的齿轮又一次转动,让我与爷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完成了一种别样的和解与告别,也让我对人生和亲情有了更深的感悟

月夜倾城 发表于 昨天07:47

终于,酷热难耐的炎炎夏日过去,金秋九月,我们迎来了开学。到了学校,我先把自行车停在操场上,放眼望去,整个操场满是驮着行李的自行车,那场面颇为壮观。八十年代的孩子,可没有如今孩子这般待遇,那时无论做什么,都得靠自己,家长们十分放心。主要是因为大多数家长都是淳朴的村里人,他们内心单纯,没那么多忧虑。

操场的公示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各个班级的花名册,一共九个班,我竟然被分在了一班。也不知道是怎么排班的,像我这样的学渣居然能进一班,顿时压力倍增。我推着自行车找到班级宿舍,宿舍空间挺大,却十分拥挤,密密麻麻地摆放着12个上下铺,床位没有分配名单,完全是先到先得。我在角落找了个上铺,把东西放下后,便去排队领取被褥、水壶和洗脸盆。

等我回来时,下铺已经有人了。她问我考了多少分,我回答480分,她一脸诧异,我感觉周围好几个人也朝我看了过来,接着就听到她们聊起自己的分数,似乎都比我高,而且都是考上的。我顿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,自卑感油然而生,躺在上铺连大气都不敢出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隔壁上铺的女孩说她比我高几分,也是花钱进来的,我们俩相视一笑,或许接下来的一年我们要相互依靠了。她问我叫什么,我说白浅。我反问她,她说叫刘炜。那个年代,很多家长给女孩子取男孩子的名字,也不知道图个啥。

她还说,既可以喊她炜哥,也能叫炜姐。那时我们单纯,根本不知道还有“伟哥”这种东西,于是我就喊她炜哥,她叫我浅浅。她问我是哪个“浅”,我说“不知深浅”的浅。

到了班里,大家随意坐下,在彼此打听分数的过程中,三五一伙的小团队悄然形成。我和炜哥去得晚,坐在了最后排。班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数学老师,长相不算帅气,但身材保持得不错。他把我们叫到院子里,按照身高排队,我和炜哥因此分开了,因为我个子不高,被分到了第二排,炜哥在第四排。

唯一让我欣慰的是,班里有个男生是我们初中隔壁班的班长齐宽,虽然初中时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,还听说他特别严格,总爱向老师打小报告,我自然而然地把他归为“狗腿子”一类。班主任询问谁当过班干部,让大家毛遂自荐,先组建班干部队伍。果然,齐宽凭借身高优势担任了班长,当然他成绩也很优异,尤其是英语,据说中考拿了满分。

一切安排妥当,已经十点多了。老师让我们自己去财务处换饭票,大家一窝蜂地跑了出去。我和炜哥顺着人流挤到财务室门口,院子里挤满了人,毫无秩序可言,就差没打起来了,插队全靠抢。这时,我看到齐宽从里面挤了出来,他身高大概185cm,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炜哥说:“你看班长,高大魁梧就是有优势,是不是像鹤立鸡群?”我说:“不像鹤立鸡群,倒像鸵鸟站在鸭群里,吵得我头疼。”

我从小就不喜欢热闹,还有点社恐。这时,他看到了我,大声喊我的名字:“白浅,白浅!”我顿时懵了,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,居然认识我!我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处于中下游,没想到居然能被学霸记住名字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我。我低着头不敢回应,与我这社恐相比,他应该算是社牛了。他走到我跟前,问我还想不想吃午饭,都快开饭了还不买饭票,吃什么呀。

说着就从我手里抢过钱,说:“真有钱,居然买100元的,我才买30元的。”我说这还有我朋友的。不一会儿,他就帮我买了100元的饭票。我问炜哥要多少,她说自己去排队。我说我哪用得了这么多,她要多少给我多少钱就行。

灯草和尚 发表于 昨天08:28

你的文字真的很细腻,喜欢